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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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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神色不變, 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懷中的少女依然噓寒問暖。

“嘖,盛知青, 什麽時候回城啊?打算放假, 還回來嗎?”見陸嶼不回應自己,將話語問向了盛玉珠。

這位大嬸的話音落下,其他村民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將目光放在了盛玉珠的身上, 看著盛玉珠的那個眼神,充滿了看好戲的光芒。

雖然是這麽問, 但是誰不知道, 那些回了城的知青,從來就沒有一個會回鄉下來。

“嗯。”盛玉珠輕抿著淺笑, 臉上帶著絲絲羞紅,偶爾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陸嶼,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著十分膩歪。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大娘們可都不相信盛玉珠說的這話,臉上盡是對盛玉珠的揶揄, “那盛知青以後可要回來多看看了,我們陸嶼可是個疼媳婦的……”

“哎喲,我們盛知青就是有擔當, 不像那些負心的,拋家棄子。”

“盛知青考上清華大學, 聽說是全國最厲害的大學呢!超級厲害,將來就不愁找不到工作了呢!”

大嬸們的話並沒有讓盛玉珠放在心上,此時正跟陸嶼蜜裏調油中,就靠在陸嶼身上,笑盈盈的看著她們, 似乎是不對她們說的那些而生氣。

被綁著的黎承榆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中迸發出一股又一股怒火,賤人!不守婦道的淫!婦!就該浸豬籠!

但心裏又滿是後悔,後悔自己這麽對盛玉珠了,若是當初自己沒有跟那個惡婦江果兒在一起,自己是不是……是不是未來就不一樣了?

看著黎承榆掙紮得這麽厲害的陳家二哥一巴掌打了過去,“給我老實點!你個雜碎,再不老實點就將你的手也打斷!”

陳家二哥怎麽不兇狠,那房子也有自己的一份,現在一半沒了,還要出錢修繕。

黎承榆被打了一下,所有的思緒又消退了那般,染上的是對陳家的怨恨,若不是陳家控制了自己,不允許自己去考試,還撕了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陳家二哥對黎承榆的毆打……拍打,其他人不是沒有看到,只是覺得黎承榆活該,沒有勸阻半句。

反倒是在那兒指指點點告誡那些家裏有知情的人家,你們可得看緊了,別像黎承榆那樣,燒了家中房屋。

那些家中有個知青的人家連忙點頭,同時表示要陪著陳家一同去派出所,絕對要嚴懲這個情況,然後回去警告那些蠢貨!

盛玉珠的記憶中,快要想不起黎承榆曾經在學校時的叱咤風雲與溫潤儒雅的畫面了,有的只是他如今的狼狽。

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

這一會兒,盛玉珠真不知道到底哪一步錯了,自己這個蝴蝶扇的風,沒有這麽厲害吧?最多就是沒有按照原主那樣纏著黎承榆而已。

想到這兒,又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田螺先生,白嫩小手掐住了陸嶼,嬌聲蠻橫的質問,“陸嶼,你的心裏是不是只有我一個?”

陸嶼被盛玉珠這麽質問的時候,都有些茫然無辜了,淩銳的臉龐染上了無辜的色彩看向她,“除了你,還能有誰?”

陸嶼十分嚴肅的神情回答著盛玉珠的這個問話,他的心裏除了這個嬌氣又愛美的盛玉珠,還能裝得下誰?

“你以為,誰都能跟你媲美嗎?”陸嶼見盛玉珠好像不太相信,在後面認真的加了句。

如此甜美的甜言蜜語,被陸嶼說得像是在宣誓一樣嚴肅。

盛玉珠順著陸嶼這話想了下,歪著腦袋,漂亮美眸烏溜溜轉,對哦,她這麽好,陸嶼還能喜歡誰?

頓時,臉上揚起了漂亮的笑容,甜又媚,搞得看到的其他小夥子都迷住了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盛玉珠的那個方向。

看著看著,臉又有些紅了起來,但臉紅的時候又想到這樣的媳婦兒已經成了陸嶼的,心裏又特別不甘心。

不甘心的時候只能夠在心裏惡毒的想,反正盛玉珠同志也要回城去了,那樣的人間富貴花不是他們這些下鄉泥腿子可以擁有的。

這麽一想,心裏又舒坦了許多。

隱約去忽略,縱使不是他們這些鄉下泥腿子可以擁有,人家陸嶼也曾經得到過。

其他大嬸不是沒有發現這些小年輕的眼神,只是在心裏怒罵盛玉珠是個狐貍精,不過經過男人滋潤後的盛玉珠,時刻發散著她的狐媚。

呸!不安於室的狐貍精,幸虧不是她兒子娶了。

盛玉珠才不管別人怎麽看她呢,上了拖拉機,整個人靠在陸嶼懷裏,反正拖拉機上人擠人,哪兒管得了這麽多?

***

盛玉珠來到集鎮後,第一時間就帶著陸嶼去郵局給家裏寄信了,雖然他們遠在首都,清華大學也在首都,但是他們可能越不過她得到這個消息。

得跟他們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一起開心開心。

自從跟陸嶼‘坦誠’相待以後,盛玉珠又好像是說服了自己,不過是異地而已,待到開放市場經濟,異地戀很快就可以解決的!

人家二十一世紀那些小姑娘跟小夥子也不是因為生活與工作場所不同而異地戀?甚至好幾年呢!

盛玉珠覺得自己還年輕,以後上了大學,進入外語系,可以去做英語翻譯……與陸嶼一同拼搏奮鬥也可以呀!

於是,懷著這個想法,沒有了之前的憂愁,整個人看起來歡快愉悅。

陸嶼是看不到未來前程如何,不去想那麽以後的事情,只想活在當下,縱使未來沒了希望,還能夠回憶曾經的美好。

所以,兩個人都洋溢著自己的欣喜與甜蜜,別人一看,都能夠看出從他們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撒狗糧’氣息。

來到郵局時,那郵局裏的工作人員看到盛玉珠,還十分友善的給盛玉珠打了個招呼,“來拿包裹啊?這個月的包裹還沒到呢!”

盛玉珠聽著郵局工作人員的話,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滿滿,“不是,我來寄東西,寄信……”

“哦?寄信?”工作人員詫異的擡了下頭,不過也沒問什麽,接過手後,給盛玉珠登記好。

“是呢,跟家裏人報個信,考上清華了呢!”盛玉珠笑著臉開口,十分歡喜的語調,一點兒都沒有掩飾自己。

記得有句話叫做: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盛玉珠除了陸嶼跟陸秋浩,都沒有跟人炫耀,不能夠明白自己這份激動的心情。

“真的?那很厲害啊,恭喜呢!”工作人員一聽盛玉珠考上清華大學時,臉上錯愕,然後趕緊跟盛玉珠說恭喜。

站在盛玉珠身後的陸嶼視線放在盛玉珠身上,感受到從盛玉珠身上傳來的喜悅氣息,也為盛玉珠而高興。

就在盛玉珠與陸嶼兩個人歡快壓馬路時,黎承榆已經被陳家人跟明河村的村民押送到了派出所去了。

到了派出所,黎承榆還反告他們撕了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毀了他的前途。

陳家的人被黎承榆這麽一反告給氣死了,立即就指著黎承榆大罵,“呸!你個白眼狼,誰撕了你的通知書?你根本就沒有考上!”

被指著鼻子罵的黎承榆根本就不理陳家人的話,哭著鼻子向警察叔叔哭訴,“他們欺負我這個知青,還打斷了我的腿……”

在陳金鳳面前怎麽哭訴,現在就怎麽在警察叔叔面前哭訴。

因為腿斷了,黎承榆知道自己的未來真的廢了,怎麽也要將陳家的人給拖下水。

“警察叔叔……嗚嗚嗚,你要為我做主啊!”就像是古時候見官的小農民一樣,而警察叔叔聽到他這個稱呼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些無語了起來。

警察叔叔……他看起來,也沒比眼前這個小夥子大多少啊!

“好好好,別哭了。”村民欺負知青,甚至還撕了知青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是一件十分惡劣的性質。

當然,知青還放火燒了村民的房屋,也是個惡劣的性質案件,小警察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連忙去找自己的老大哥去。

派出所很重視這個案件,為此,還特地為黎承榆去查了關於那三個志願大學是否錄取了黎承榆的情況。

也因此而耽擱了十分多的時間,不過,其他人都沒有走,在那兒等著。

快要到下午了,從郵局那邊開始查,沒有查到有屬於黎承榆的來件,黎承榆抱著自己的斷腿在那兒大哭大喊,不相信!

肯定是弄丟了,或者是被人匿名頂替了,要去大學查!派出所見黎承榆大哭大鬧,都讓人將他綁住,又去查,才查出三所志願大學都沒有錄取黎承榆。

“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沒考上?”在那裏大吵大鬧的黎承榆頓時就楞了下來,傻眼的看著那警察。

聲音尖銳的怒斥了起來,想要說,是不是你們被收買了,可,黎承榆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村裏多少知青沒有考上?”陳家二哥對黎承榆已經容忍夠了,朝著黎承榆就怒吼。

若不是在派出所,陳家二哥就要沖過去將黎承榆再打一頓了。

黎承榆悲愴欲絕,原來他真的沒考上?不可能的!那自己所謂的覆仇,豈不是白搭了嗎?

可轉念一想,若不是他們折騰自己,自己又怎麽會考不上大學?

都是陳家的錯。

“警察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家夥,他燒了我們家房子,我們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證!”陳大娘立即告狀,再怎麽樣,也不能夠隱藏黎承榆的這件惡劣事件。

“警察叔叔,我的腿,他們還打斷了我的腿……”黎承榆也不幹,哭著告他們故意傷害,想要殺死他。

警察看著這一單官司,先是教育了陳家人一頓,當然,也包括這些一起來的村民,就算有什麽仇怨也不許私下動手。

被教育了一頓的明河村村民有些委屈,難道自家的房子被燒了還不能動手?

讓他們先回去,黎承榆被拉進了大牢去,等上面的人判刑。

村民們以為今天就能夠搞定呢,結果白費了一天的功夫。

不管黎承榆怎麽哭怎麽喊,都不可能放過他,反倒是陳家人一直纏著警察,要問警察什麽時候才能判刑,一定要來告訴他們啊……

***

盛玉珠跟陸嶼兩個人逛了供銷社,又去了趟國營飯店,還記得給陸秋浩打包帶回去,在拖拉機旁等待的時候,發現她們許久都沒回來。

“不是到了時間了嗎?”盛玉珠站在那兒,身上掛著陸嶼特地帶出來的外套,鼓著臉,她們等了好久了。

“許是耽擱了。”陸嶼知道陳家被燒的事情,還知道他們都拉著黎承榆去派出所了,定然很忙。

“好吧。”盛玉珠想要靠在陸嶼身上時,被陸嶼隔開了,盛玉珠委屈,紅著眼看他,眸子中滿是對陸嶼的指責。

“在外面呢。”陸嶼還是有些理智的,外邊兒黏黏糊糊,容易被打成亂搞男女關系。

盛玉珠被提醒後才鼓著臉,好吧,也沒有非要纏著陸嶼了,站在那兒,一邊跟陸嶼聊著天,一邊等待著其他人到來。

又再次等了好久,等到盛玉珠都不耐煩了,還是沒有來,盛玉珠看了一眼這臺拖拉機,確定自己不是找錯位置。

是村裏的拖拉機,沒錯啊……

“陸嶼,他們是不是開走了別人的拖拉機了?”盛玉珠想了好一會兒,得出這個疑問。

陸嶼沈默了一下,“我想,他們可能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陸嶼也知道盛玉珠這是累著了,看了一眼左右,找到了個樹下木頭墩的位置,“先坐一會兒。”

這個年代沒有熱飲,陸嶼也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兒,懊悔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準備得不夠妥當。

“嗯。”盛玉珠的確腳酸了,坐下後,才覺得腳沒那麽酸了,擡起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陸嶼,“你不坐嗎?”

“嗯,我想站著。”陸嶼應聲,手中的東西放到了盛玉珠旁邊的位置。

“陸嶼,我一會兒不想站著回去了。”盛玉珠聲音軟軟的跟陸嶼開口,似是撒嬌,似是命令。

“那就坐著。”陸嶼一板一眼的回答,令盛玉珠瞪了他一眼,一點兒情趣都沒有,若不是她,陸嶼肯定將來娶不到媳婦兒。

被瞪了一眼的陸嶼此時終於沒有覺得盛玉珠是在跟自己撒嬌了,似乎是生氣了?

但是陸嶼又猜不透盛玉珠為什麽生氣,遵守不懂就問的陸嶼希望盛玉珠能夠過得開心些,“怎麽了?”

“拖拉機的座位這麽硬。”盛玉珠的意思很明顯,需要有個人肉坐墊。

然而,陸嶼好像是沒有將盛玉珠的意思往這邊想,在聽到盛玉珠說完那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穿著的外套上。

盛玉珠也不是沒有發現陸嶼的這個眼神動作,心裏渲染著一股又一股的無奈,“陸嶼,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漂亮嬌艷的容顏擡起,雙眸直直的看著陸嶼,水汪汪的眼睛含情似意,讓陸嶼那想要說話的動作頓了下。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陸嶼,你是不是不敢讓別人知道我是你對象,想著等我離開之後,另外找一個對象?”盛玉珠微蹙黛眉,神情開始嚴肅。

“沒有。”陸嶼一聽,哭笑不得,本應該忐忑脆弱的人是他,怎麽盛玉珠現在看起來更加擔心這個問題?

陸嶼無奈,蹲在了盛玉珠面前,“沒有,你始終都是唯一,別亂想!”

真誠的口吻,盛玉珠驕哼一聲,沒有再跟陸嶼賣關子,有些人天生沒有這根弦,“到時候你得當我的人肉坐墊!”

陸嶼微微一滯,人肉坐墊什麽的,陸嶼從來都不會覺得是負擔,相反,而是一種甜蜜,但是,在這麽多人面前……

“村裏的人都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呢。”別以為盛玉珠不懂,村裏的人在想什麽,平日還會交流,她只是偶爾裝作沒聽到而已。

“所以,不用過於小心翼翼。”盛玉珠提醒陸嶼,可能是還沒有習慣入鄉隨俗的盛玉珠依然有著二十一世紀的思想,對陸嶼總是疏離自己的態度有些不滿。

盛玉珠的話,令陸嶼目光頓時熱切的看著她,好幾秒後,才收回目光,輕輕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陸嶼是想到了什麽,耳根紅紅的。

盛玉珠瞧著陸嶼的耳朵瞬間染上了一抹紅色,肉眼可見的速度,不由染上了一抹笑意,如冬日的暖陽,讓人歡喜。

可能是因為去派出所用的時間太長,村民們就逛了沒幾下,也匆匆買了東西回來了。

心累。

這一次坐了下來,還不知道派出所那邊怎麽懲治黎承榆,可要嚴重點兒,別到時候搞得村裏其他知青紛紛學習,那就遭殃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另外一個場景又吸引了他們的註意力。

拖拉機回去的路上,盛玉珠坐在了陸嶼的大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子的搖曳使人困乏,沒多久,盛玉珠就睡著了。

整個人靠在了陸嶼的胸膛上,陸嶼知道盛玉珠睡著了,雙手緊緊地禁錮著盛玉珠的腰身,外套遮掩住了盛玉珠的身體,不讓盛玉珠著涼了。

“嘖,還真恩愛……”

“切,現在再怎麽悉心照顧有什麽用?還不是要回城?”

“人小子也不容易,真是造孽了,找了個城裏的知青。”

“大庭廣眾之下真是不知羞!”

其他人都在竊竊私語的指指點點中,陸嶼的神情淡漠冷靜,對別人說的全然不顧,恍若是什麽都沒聽到那樣。

只是拿手緊緊地摟住了懷中的女人,像是護住自己的珍寶那樣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磕碰到。

拖拉機回到村子,其他人都下車了,陸嶼才輕輕的拍了下盛玉珠的身子,輕聲的提醒盛玉珠,“到了,該回家了。”

被吵醒的盛玉珠朦朧的睜開眼,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裏,才緩慢的從陸嶼大腿上滑落下來。

陳家二哥根本不想理會陸嶼跟盛玉珠兩人,他們的感情如何,根本比不上自家房子被燒的事情。

***

知青點的好幾個知青在得知黎承榆竟然這麽大膽放火燒了陳家的房子時,都忍不住表示,黎承榆真的腦子有病!

這麽瘋狂的人幸好折騰他們陳家去了,要是之前放火燒他們知青點,大家晚上睡得死,豈不是個個都死翹翹了?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城?”考上大專的高亞揚臉上笑容還是很高的,看著其他幾個同時考上的,他已經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要離開了。

“差不多了,收拾東西,還是早些走吧……”本還想幹完這個月,帶著自己工分糧食走的林桃桃看到黎承榆做的那些壞心事兒,生怕沒考上的知青也瘋了,她很惜命的。

“我也覺得……”

幾個考上大學能回城的知青湊在一起說話,其他沒考上的也插不進話題,也沒有非要湊過去。

“今年我們沒考上,但是半年後還有一次機會!我們努力,爭取這一次考上!”李燕十分後悔,後悔當初盛玉珠讓自己多看書的時候,自己沒有努力。

“對,別灰心!”其他的知青也點頭,考上的就沒幾個,剩下的當然就繼續留在農村裏了。

“還有,我們知青近來,也要小心些了,黎承榆這事兒一出……”真是日狗了,一開始是江果兒的事件,現在又是黎承榆事件,他媽為什麽要連累他們這些知青。

說完之後,還看向了其他知青,“我不管你們有什麽仇怨,但至少,不要連累別人。”

“對!”好幾個知青點頭,他們也不想惹事,就想平平靜靜的度過,誰知道有些知青就是這麽的耐不住。

村民們卻因為黎承榆的事情對家中的那個嫁(娶)進來的知青態度稍微好了些,但偶爾還會陰陽怪氣,就是怕自己家的房屋也被燒了。

陳家。

陳家父母對陳金鳳還算不錯,但陳家大哥夫妻倆與陳家二哥夫妻倆對陳金鳳就諸多怨言了,若不是她非要跟黎承榆在一起!!!

他們家房子就不會出事!!!現在還要花這麽多錢去修,心好痛。

陳金鳳也發現了,近來家裏的氣氛不對,兩位嫂子總是對自己陰陽怪氣,可……她又不是故意的,黎承榆做的壞事,為什麽要牽扯到她身上?

任由陳金鳳怎麽委屈,也改變不了家裏人對自己的態度。

遠在首都的盛家,終於收到盛玉珠來信的盛父與盛母兩個人,拆開信一看,盛母頓時就歡喜的揚聲,“我們玉珠真棒,考上清華了!!!”

說這話的時候都恨不得跳起來,以孩子的成績,能夠考上一所大學已經讓她很欣慰了,誰知道考上了全國最好學府。

“什麽?”盛父一聽自家老婆的話,頓時驚喜到雀躍了起來,趕緊起身,湊過去,看向了這封信。

果然,看到自家女兒說考上清華大學,嘴角邊的笑容咧得大大,興奮得拍了下手掌,“我們玉珠真棒!”

以前還擔心玉珠的未來該怎麽辦,現在就不用愁了!

“外語系?怎麽跑去學英語了?”仔細一看,盛父皺了下眉,玉珠不是素來都討厭學英語的嗎?

“孩子可能是想我們了……”盛母替盛玉珠解釋,但是好像又解釋不通,算了,不管以前喜不喜歡,以後喜歡也成。

盛父沒想那麽多,覺得這件大喜事兒,一定要慶祝……哦,這年頭不許大擺筵席。

盛母倒是想到了個好主意,期待的看向盛父,“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接玉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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